第521章 棘手了
数日之后，刑部衙门。
今天是夏金桂失踪一案公审的日子，许多百姓都围在了衙门口，好奇的向其中张望着。
左都御史陆俊、大理寺卿袁顺、刑部尚书黄韬坐在堂上，看着堂下之人，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凝重。
他们共同接受夏金桂失踪案数日，经过了详尽周密的调查之后，案件终于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们找到了疑犯。
有人密告衙门，说是在事发地不远处，见过一个行踪鬼祟之人。
他们顺着线索，终于是将人抓获。
“堂下何人？”黄韬一拍惊堂木喝道。
堂下那人是个精壮的汉子，他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惧的答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二壮就是我！”
堂上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袁顺问道：
“你是何方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乃流民，家中长辈都去了，唯有兄长一人。”那二壮答道。
这一次，不光是几名主审官，在场的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都是露出了惊疑之色。
流民，二壮，有一个兄长。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起了一个标志性的人物：贾珏亲卫，流民队的队长大壮。
陆俊问道：“你兄长是何人？”
二壮看了他们一眼，扬了扬下巴，满脸的傲然：
“我兄长，乃秦王殿下亲卫，大壮！”
众人闻言都是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他真的是二壮的弟弟。
几名主审官见状又相互看了看，最终，黄韬还是问道：
“十七那日，未时至申时，你人在何处？”
也许这二壮当真和贾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公正审案。
“我在酒楼饮酒。”二壮淡淡说道。
“哪家酒楼？可有人证？”黄韬又问。
“我饮了许多酒，哪里记得是什么酒楼，难不成你记得前儿你吃了什么？”二壮嗤道。
砰！
“大胆！”黄韬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杖责二十！”
二壮的态度激怒了黄韬，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刑部尚书，岂容二壮这等人放肆。
衙役高呼了一声，立刻冲了上去，将二壮按倒在地，噼哩啪啦的打起了板子。
但二壮却是一声不吭的硬挨了下来，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黄韬几人。
这却是让他们心头极为恼怒。
打完之后，黄韬继续问道：“本官再问你一回，那日你在哪家酒楼饮酒？”
二壮只是不答。
“来人，带顾小三！”黄韬冷哼一声，喝道。
不多时，一个年轻人被带到了堂中，黄韬问道：“十七那日，未时至申时，你人在何处？”
“回老爷的话儿，小人那日卖完了炊饼，却是在收摊回家的路上。”年轻人连忙答道。
“那你且说说，路上瞧见了什么？”
“那日未时，小人收摊回家，却是瞧见几骑从林中穿过，其中一匹上还捆着个姑娘。小人见状连忙躲到了林中，恰巧儿，有一人停下解手。”
“哦！那人你可认得？”黄韬连忙问道。
年轻人点头：“认得，那人曾经抢了小人的炊饼去吃，却不给银钱。”“他此时人在何处？”
年轻人看了看身边的二壮，说道：“老爷就是他！”
“你想死不成！”二壮向他凶狠的咆哮。
年轻人全身一颤，但还是说道：“老爷，我瞧得真切，就是他！”
黄韬一拍惊堂木，朝着二壮冷喝道：“你还不认罪！”
二壮冷哼一声，仰头道：“胡说谁不会？”
“好！你还不认？”黄韬冷哼一声，“带人证宝蟾！”
不多时，宝蟾被带到了堂上。
黄韬一指二壮：“你可认识此人？”
宝蟾仔细打量了二壮一眼，微微蹙眉：“大人，我只觉得他有几分面善，却是并不认得。”
黄韬向她问道：
“宝蟾，本官记得，你曾言那贼人出现之时，你曾与他们有过纠缠？”
宝蟾立刻点头：“是。那贼人来掳小姐时，我与他撕扯了一番，我咬了他一口，却是被他扇了一个耳光。”
黄韬问道：“你咬在了他何处？”
“右手手腕。”
“当真？”
“大人，奴婢敢肯定，那贼人都被奴婢咬出血了。”宝蟾说道。
黄韬闻言立刻喝道：“来人，查看二壮手腕。”
立刻有衙役扯开了二壮的袖子，众人连忙望去，却见他的手腕处，赫然有着一个伤口。
砰！
黄韬一拍惊堂木，向着二壮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壮冷笑：“那日饮酒后，跌跌撞撞之下，不成想却是踩着了一条狗，那狗暴起咬了我一口。”
黄韬闻言大怒：“来人，请仵作！验伤！”
立刻有仵作上前给二壮看伤口，不多时便得出了结论：
“大人，这伤口确系是人咬的，而非狗狼等物，从伤口愈合程度推断，应当是数日之前，与案发时日基本吻合。”
黄韬一拍惊堂木，喝道：
“二壮！你认是不认！”
二壮冷笑：“我不曾做过，却是不知认什么。”
黄韬怒道：“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认！来人！大刑伺候！”
衙役立刻拿来了刑具，开始轮番在二壮的身上使用起来。
二壮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刑部衙门。
原本，袁顺，陆俊等人还顾念些贾珏的情面，可这二壮实在是狂妄的没了边，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哪里会为他求情？
这时候的大刑，不是开玩笑的。
二壮惨叫了半个时辰后，终于抵受不住：“我招，我统统都招了！”
黄韬挥了挥手，停止了用刑：“说！”
二壮瘫软在地，有气无力的说道：“那日是我出手抓了夏家小姐。”
“果然是你！”黄韬眼睛一亮，喝道，“你为何要抓她！”
“那日，兄长恼怒归家，说她胆敢辱没秦王殿下，定然要给她些苦头尝尝，所以，小人便与兄长去将夏家小姐抓了。”二壮说道。
“那夏家小姐人呢？”
“那日我尿急，中途解手了，却是没能追上兄长，也不知他抓她去了哪儿了。”
黄韬几人面面相觑，绕来绕去，最后果然绕到了贾珏的头上。
事情，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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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夏金桂失踪一案公审的日子，许多百姓都围在了衙门口，好奇的向其中张望着。
左都御史陆俊、大理寺卿袁顺、刑部尚书黄韬坐在堂上，看着堂下之人，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凝重。
他们共同接受夏金桂失踪案数日，经过了详尽周密的调查之后，案件终于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们找到了疑犯。
有人密告衙门，说是在事发地不远处，见过一个行踪鬼祟之人。
他们顺着线索，终于是将人抓获。
“堂下何人？”黄韬一拍惊堂木喝道。
堂下那人是个精壮的汉子，他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惧的答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二壮就是我！”
堂上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袁顺问道：
“你是何方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乃流民，家中长辈都去了，唯有兄长一人。”那二壮答道。
这一次，不光是几名主审官，在场的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都是露出了惊疑之色。
流民，二壮，有一个兄长。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起了一个标志性的人物：贾珏亲卫，流民队的队长大壮。
陆俊问道：“你兄长是何人？”
二壮看了他们一眼，扬了扬下巴，满脸的傲然：
“我兄长，乃秦王殿下亲卫，大壮！”
众人闻言都是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他真的是二壮的弟弟。
几名主审官见状又相互看了看，最终，黄韬还是问道：
“十七那日，未时至申时，你人在何处？”
也许这二壮当真和贾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公正审案。
“我在酒楼饮酒。”二壮淡淡说道。
“哪家酒楼？可有人证？”黄韬又问。
“我饮了许多酒，哪里记得是什么酒楼，难不成你记得前儿你吃了什么？”二壮嗤道。
砰！
“大胆！”黄韬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杖责二十！”
二壮的态度激怒了黄韬，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刑部尚书，岂容二壮这等人放肆。
衙役高呼了一声，立刻冲了上去，将二壮按倒在地，噼哩啪啦的打起了板子。
但二壮却是一声不吭的硬挨了下来，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黄韬几人。
这却是让他们心头极为恼怒。
打完之后，黄韬继续问道：“本官再问你一回，那日你在哪家酒楼饮酒？”
二壮只是不答。
“来人，带顾小三！”黄韬冷哼一声，喝道。
不多时，一个年轻人被带到了堂中，黄韬问道：“十七那日，未时至申时，你人在何处？”
“回老爷的话儿，小人那日卖完了炊饼，却是在收摊回家的路上。”年轻人连忙答道。
“那你且说说，路上瞧见了什么？”
“那日未时，小人收摊回家，却是瞧见几骑从林中穿过，其中一匹上还捆着个姑娘。小人见状连忙躲到了林中，恰巧儿，有一人停下解手。”
“哦！那人你可认得？”黄韬连忙问道。
年轻人点头：“认得，那人曾经抢了小人的炊饼去吃，却不给银钱。”“他此时人在何处？”
年轻人看了看身边的二壮，说道：“老爷就是他！”
“你想死不成！”二壮向他凶狠的咆哮。
年轻人全身一颤，但还是说道：“老爷，我瞧得真切，就是他！”
黄韬一拍惊堂木，朝着二壮冷喝道：“你还不认罪！”
二壮冷哼一声，仰头道：“胡说谁不会？”
“好！你还不认？”黄韬冷哼一声，“带人证宝蟾！”
不多时，宝蟾被带到了堂上。
黄韬一指二壮：“你可认识此人？”
宝蟾仔细打量了二壮一眼，微微蹙眉：“大人，我只觉得他有几分面善，却是并不认得。”
黄韬向她问道：
“宝蟾，本官记得，你曾言那贼人出现之时，你曾与他们有过纠缠？”
宝蟾立刻点头：“是。那贼人来掳小姐时，我与他撕扯了一番，我咬了他一口，却是被他扇了一个耳光。”
黄韬问道：“你咬在了他何处？”
“右手手腕。”
“当真？”
“大人，奴婢敢肯定，那贼人都被奴婢咬出血了。”宝蟾说道。
黄韬闻言立刻喝道：“来人，查看二壮手腕。”
立刻有衙役扯开了二壮的袖子，众人连忙望去，却见他的手腕处，赫然有着一个伤口。
砰！
黄韬一拍惊堂木，向着二壮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壮冷笑：“那日饮酒后，跌跌撞撞之下，不成想却是踩着了一条狗，那狗暴起咬了我一口。”
黄韬闻言大怒：“来人，请仵作！验伤！”
立刻有仵作上前给二壮看伤口，不多时便得出了结论：
“大人，这伤口确系是人咬的，而非狗狼等物，从伤口愈合程度推断，应当是数日之前，与案发时日基本吻合。”
黄韬一拍惊堂木，喝道：
“二壮！你认是不认！”
二壮冷笑：“我不曾做过，却是不知认什么。”
黄韬怒道：“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认！来人！大刑伺候！”
衙役立刻拿来了刑具，开始轮番在二壮的身上使用起来。
二壮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刑部衙门。
原本，袁顺，陆俊等人还顾念些贾珏的情面，可这二壮实在是狂妄的没了边，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哪里会为他求情？
这时候的大刑，不是开玩笑的。
二壮惨叫了半个时辰后，终于抵受不住：“我招，我统统都招了！”
黄韬挥了挥手，停止了用刑：“说！”
二壮瘫软在地，有气无力的说道：“那日是我出手抓了夏家小姐。”
“果然是你！”黄韬眼睛一亮，喝道，“你为何要抓她！”
“那日，兄长恼怒归家，说她胆敢辱没秦王殿下，定然要给她些苦头尝尝，所以，小人便与兄长去将夏家小姐抓了。”二壮说道。
“那夏家小姐人呢？”
“那日我尿急，中途解手了，却是没能追上兄长，也不知他抓她去了哪儿了。”
黄韬几人面面相觑，绕来绕去，最后果然绕到了贾珏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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