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终于回到宋国了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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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终于回到宋国了

  从景龙门行至东华门外,才看到汴都内城还算有个城池模样。再行至潘楼街一带时,眼前却见得是一片废墟。

  看着这片废墟,刘栓呆了呆惊道:“景灵宫怎变的这幅模样?”

  听名称似乎是个道家名字,大兴国向刘栓斜眼看去:“这景灵宫有什么说头不成?”

  刘栓应道:“这景灵宫是宋国太宗皇帝为晋王时王府旧邸,真宋皇帝的出生地,真宗皇帝年间,诏令择地建宫,遂锡庆院建,约唐太清宫制度,仍上新宫名曰景灵。神宗朝元丰年间,又广其制,尽奉诸帝后御容。”

  简单的说,这景灵宫虽是道教宫院,但可以看作是宋朝皇帝的半个太庙。

  看着这一地的废墟,安维轩揣测:“景灵宫变成这副模样,想来不是遭了兵燹,而是被人拆毁的!”

  “这景灵宫是在阜昌五年时,殿师许清臣拆毁的!”那冯长宁为伪齐旧臣,自是知晓许多汴梁城中的事情,接着说道:“那许清臣拆毁灵灵宫,得宋人真宗皇帝玉石像,碎为二十八段。阜昌六年,又拆毁了宋徽宗皇帝时以秘书省改建的明堂,得金龙之金四万两,大铜钱三百万。翌年,刘豫又将这毁去的明堂改建成讲武殿。”

  听言,一众人不由的感叹,当时的宋国实在是太富了,便是一个明堂便能拆出这么多钱来。而坐在车上的赵金容、赵月奴二人却满脸泪水。

  “阜昌?这是哪个年号?那刘豫又是何人?”大兴国微挑眉头。

  “恕下官一时语误!”自知说错了年号,那冯长宁忙开口告罪,继续说道:“我朝太宗皇帝天会八年,我大金攻陷汴都后,曾扶立投我大金的原宋国济南知府刘豫立国,国号为齐,先以大名府为都城,后于天会十年迁至开封城。阜昌五年即我大金国的天会十二年,宋人的绍兴四年!”

  “战乱之时,年号混乱,这也怪不得冯大人!”大兴国说道,接着问道:“那刘豫后来哪里去了?”

  大兴国入宫侍候完颜亶的时间并不是太久,又是身份低微之人,对十几年前的旧事自是知之甚少。

  冯长宁回道:“阜昌八年十一月,即我大金天会十五年,宋绍兴七年,我大金都元帅令三省事率军由内城由己改名梁门的阊阖门外登城,派兵守宫城宣德门,东华、左、右掖门,闯入讲武殿,将那刘豫押出梁门,囚于城外的金明池,被废为蜀王。”

  “下官在临璜府任职时倒见过此人。”话说到这里,那留守判官大良顺说道:“这刘豫后来被软禁在临潢府,改封为曹王,前两年才死去。”

  这时,大兴国又问道:“这汴都城中除了皇宫,还有什么好去处?”

  冯长宁应道:“宋人皇帝被我大金俘获北去后,汴都城便破败了,也亏那刘豫将都城迁至汴都,若不然怕是这宫禁也免不得被毁去。”

  说到这里,冯长宁向城南指去:“府尹大人,这汴都的内城还像些模样,朱雀门外的南城不复有民舍,自保康门至太学,道边仅有数家,太学廊庑尽皆破败,屋中惟敦化堂榜尚在,驻守的军人杂处其间,内堂成了养猪的地方。也就是养士的国子监,还像个学舍的模样。

  都亭驿栋牌上面还是伪齐年号,琼林苑曾被宗弼大帅筑成小城屯军,金明池断栋颓壁,尽是一派萧然模样。”

  行走间,安维轩听得车内的赵金容说道:“官人,我妾身二人不想去旧宫中游览了!”

  “为何不去?”安维轩惊讶,接着说道:“官人我也未曾见过故都的皇宫,此次机会难得,错过此次,此生怕是没有机会了……”

  不待安维轩多说,只听得车内的赵金容说道:“请官人体贴我二人苦衷。”

  安维轩摇头:“既然你二人不去,那为夫也不去了!”

  “谢官人成全!”赵金容在车内说道。

  众人听得安维轩与车内人对话,很是好奇这车内人的来历,但又不方便出口打听。

  安维轩策马与大兴国同行,低声问道:“大金国皇帝陛下着府尹大人出知汴都,莫不是着府尹大人前来观望,莫不是日后有意欲迁都于此?”

  听得安维轩言,大兴国一脸愕然,完颜亮着自己出知汴都,就是派自己前来汴都观望,看看这汴都城适不适合做都城。

  做为政变九人小组成员之一,大兴国是完颜亮的铁杆心腹,完颜亮派大兴国来汴都自然也需要隐瞒什么。

  上京会宁府偏居一隅,不利于金国朝廷的统治,南迁可周知四方之政,免去鞭长莫及之失又可使水陆运输和物资输送问题得以解决。再者,上宁府附近皆是女真实力派贵族的领地,完颜亮又是弑君篡位,皇位的来路终是不正,根基也并不牢因,必须要离开女真贵族盘根错杂的会宁府,这皇帝才不会做的缚手缚脚。完颜亮不止是派大兴国考察汴都,还派人去考察燕京,显然要将这两处地方选上一处充做迁都的都城。

  ……

  在汴都宿了一日,做为开封尹的大兴国,并未立即上任,而是奉完颜亮的诏令,先行将安维轩夫妇三人送归宋国。

  离开汴都于路上行了八、九日,便到了泗州,隔岸可见南面盱眙军的龟山塔与淮山,当晚宿于金国泗州驿馆。

  宋国出使金国与金使出使宋国的规制大抵相同。按惯制,在金使进入宋国之前,金国要先将出使宋国的国信使姓名告知于宋国,对即将入境的金使,宋要派遣接伴人员在边境迎接,使节在过界时还要有一定的程序。

  而这一次,完颜亮派大兴国出使宋国,除了告知新帝登位,大兴国还有一个官职名号,唤做“赐婚使”。

  这次大兴国出使宋国与以往出使的目的不同,规矩自然也化繁为简。

  第二日大兴国遣客将渡淮河,当得知宋国接伴正副使者己到,当即递出金使出使名衔。宋国自然也是配合,派遣官员与金国的客将返回金境,当日下午便将安维轩与赵金容姑侄二人、大兴国等一干金国使者迎到盱眙军。

  事先己通知过宋国,渡淮河后立即便有宋国派来的官员与大兴国做馆伴,更派有宫中的内侍与侍女来服侍赵金容、赵月奴姑侄女二人,仪驾与公主一般。

  来馆伴大兴国的官员,安维轩倒也识得,一个是借职工部侍郎的杨愿,另一个是知合门事的曹勋。就是那个拿着徽宗皇帝赵舍衣冠诏,从燕山逃回来的曹勋。

  为维系和好关系,大兴国入境的当日,便开始享有优厚的待遇。当日晚间,便赐有御宴、果酒等优待,安维轩坐陪于席间,未开席间便见有内侍被赵构派来传宣抚问。

  那内侍口宣也是常年的老一套,俱体内容就是:“有敕,卿等远将聘礼,既加壹劳之勤,首示肆筵之渥,其祇眷意,益谨宾仪。”

  席间,做为接伴正副使者的杨愿、曹勋二人怎么看安维轩,怎么觉得别扭。

  金国奉还徽宗皇帝的玉带勉强算件好事,送还两个公主也算是件好事,这两个公主分别是徽宗皇帝与靖康天子北狩后所出,论辈份可是亲姑侄女,然而这姑侄女二人却被金国的新皇帝同时许给本朝出使金国的安维轩,这实在是令人感觉到憋屈。

  但金国皇帝的旨意,当今的大宋官家敢拒绝么?而且据金国传达的消息说,安维轩在金国的国都上宁府己经为三人办过婚礼,入了洞房。

  知盱眙军的龚鉴是秦桧的爪牙,知晓自己的兄弟在安维轩手中吃了亏,一直是恶意满满,但见得安维轩现下的光景,却不敢像安维轩出使金国时那般没有眼色了。

  其间更出了点小小的状况,宋国安排大兴国这个告登位使是乘舟行至临安,但大兴国非要乘马而行,争执了半响,被杨愿以不合规制拒绝掉了。

  见宋人拒不让步,大兴国便不再坚持,只得按以往规制乘船而行。

  按以往的规制,来程于盱眙军、镇江府、平江府三个地方赐宴。

  当抵达平江府赐宴后,做为接伴使的杨愿意欲引大兴国南下临安,却被大兴国打乱了阵脚,大兴国言此次是来赐婚送宋国公主驸马还家,依大金国皇帝陛下诣意,应将公主送至驸马家中待婆媳相见后,再送归宋国行在。

  杨愿据理相争说这不合规制,大兴国言是大金国皇帝的旨意,若宋人不肯遵守,必禀报与大金国皇帝陛下,静听圣裁。

  杨愿犯了难,若依大兴国言,自己免不得要被谏官弹劾个有失国体,更免不得遭官家训斥若不依,坏了金宋的关系,自己又要受到责难,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不讨好,最后不得以派急脚递呈报与临安的赵构,等得到官家的旨意后再行行事。

  平江府至临安来回不过六百余里,急脚递一日行五百里,一日多些的光景便能走个来回。

  赵构一个被金人吓坏的萎货,他敢开罪金国么?答案是当然不敢!

  姑苏水系四通八达。这一日,安维轩一行自平江府上了船,行了不过小半日便抵达了吴县县城的东门码头。

  只是令安维轩想不到的是,吴县的县衙现下己经搬到了平江府。

  稍加询问,安维轩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秦桧妻王氏的家族子弟、曾任浙东仓司属官的王子溶走了关系做了吴县知县,于去岁将吴县县衙迁到了平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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