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夜里被吓得一惊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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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夜里被吓得一惊

  宴殿的一角坐着几道身影,此时在那里不辞劳苦的挥笔疾书。

  安维轩清楚的很,这几位饭时仍在加班加点的不是起居郎就是起居舍人,记录着完颜亮的一言一行,顺带着将自己今日所说的话也写了进去。

  完颜亮说的话看似平平常常,实则暗藏杀机,自己言语间稍有不慎,完颜乌禄也就是金国的第五位皇帝完颜雍,项上的人头就落了地。

  这是一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时刻,在一刹间安维轩想到了置完颜乌禄于死地,很快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就算完颜乌禄死了,还有完颜红禄、完颜紫禄来做皇帝,依赵构与南怂那帮废物的尿性,打不过依旧是打不过,除了怂还是怂。

  心中念头闪过,安维轩口中却说道:“葛王殿下身为天潢贵胄,小使不敢妄议!”

  “安副使尽管说,朕赦你无罪!”完颜亮将手一挥。

  “那小使便与葛王殿下做个评断,还望陛下莫要怪罪。”安维轩依旧客气的说了一句,接着说道:“辽阳疫病蔓延时,依小使与葛王殿下的接触过,这位葛王不过中人之资,放一任知府顶天了。”

  听得安维轩言,完颜亮心情大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安副使所言不差,朕的这位弟弟胆子确实不大,做个知府都有些难为他了。”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安维轩暗道,又想以后完颜乌禄若翻到完颜亮的起居注看到今日自己对他的评价,心中不知做何感想,应该会有些感激罢。

  停顿片刻,完颜亮又问道:“我朝太祖、太宗南征北讨,打下万里江山,安副使觉得我大金定都上京会宁府是否妥当?”

  安维轩再次打起了太极:“陛下,小使是为宋臣,不敢妄议大金国国事。”

  “但说无妨。”完颜亮示意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投向那在宴殿一角愤笔疾书的起居舍人们:“眼下到了用膳的时候,你们也辛苦了,且去用膳罢!”

  做为史官,这些起居舍人们自是知道完颜亮杀起人来毫不眨眼,口中称谢立时退了出去。

  见得起居舍人退去,完颜亮说道:“安副使尽管说,便是说错了,朕也不怪罪与你。”

  安维轩说道:“女真部起于按出虎水,立国建都于会宁府,然会宁府偏居一隅,而疆广于万里以北则、民清而事简,以南则地远而事繁。人拘道路之遥,事有岁时之滞,凡申款而待报,乃欲速而愈迟。州府申陈,或至半年而往复闾阎疾苦,何由期月而周知。供馈困于转输,使命苦于驿顿,实不是最佳定都之地。”

  随即,安维轩问道:“难道陛下有迁都之意?”

  “朕正有此想法。”完颜亮点头,又问:“朕有意从汴京开封、西京大同、东京辽阳与燕京选一地为新都,安副使以为这四地以哪处最为合适?”

  没回答完颜亮的话,安维轩问道:“陛下有南下攻宋之意?”

  这一刻,完颜亮显得十分自负,傲然说道:“朕曾与你说过,朕平生志有三,天下大事皆出我手,得天下绝色而妻之,朕都做到了,惟有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未曾做到。”

  完颜亮迁都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将来攻宋做准备,攻下南宋甚至再调头攻打西夏也是不无可能。

  但这是历史大势,安维轩心中也明白得很,这根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了的。

  自知阻挡不了历史大势,安维轩说道:“开封,宋之旧都,陛觉得人心可用乎?东京辽阳与西京大同俱是位置偏僻,唯有燕京之地可用也。”

  完颜亮点了点头,示意安维轩继续说。

  安维轩继续说道:“燕京西、北两面,俱是纵横绵延的山脉,似盾牌一般护住燕京城,若于山脊加筑长城,足以让漠北诸部望山兴叹燕京以东是为大海,天然之屏障南面则连接着一马平川的中原腹地。

  从气候上讲,燕京不甚冷也不太热,附近更是水系纵横,不仅是一处天然的关隘,对于大金国来说更是一处扼住咽喉的锁钥之地,足以号令天下控制南北。”

  听得安维轩言语,完颜亮愈发的高兴:“你之言若合朕意,只是朝廷里那些顽固老朽与榆木疙瘩们偏偏想不到这一点。”

  ……

  做为君王,本就是没有朋友的,也不需要朋友。然而在完颜亮的眼中,安维轩又与一般人不同,论身份,安维轩是宋朝的使臣,但安维轩还有另一层身份,是他完颜亮谋夺皇位的谋士。

  所以,在完颜亮的眼中,安维轩与自己的关系并不像是君臣,反倒像是神交的好友。金沙特别是安维轩回南宋后,二人互赠礼物,某种程度上来说令这种交情又升华了许多。

  正如内侍梁珫所说,平素里完颜亮是不饮酒的,甚至一些嗜酒的臣子往往因酗酒而挨到训斥责罚。

  只是今日完颜亮因为高兴喝醉了,安维轩在一旁陪着,直到完颜亮醉的不醒人事,安维轩也几近烂醉如泥,才被人扶着出宫。

  醉酒中,安维轩在出得宴殿时看到有守护的金国宫中侍卫,更令安维轩模模糊糊中记得,似乎那侍卫的身后还跟着个极是美艳的女子,似乎那女子还很是不满的冷哼了几声,随后的事情便记不起来了。

  ……

  六月末,正值伏夏的尾巴,上京会宁府午间的那个把时辰稍稍显热,到了晚间便凉爽了。

  安维轩醉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朦胧间只知道周围一阵膝黑。然而就在他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感到有个很是柔滑的躯体贴着自己,鼻间更有很是好闻的脂粉香气沁入,还有一双柔荑更在触碰着自己,不知多久后又是一团温暖将自己包裹起来。

  舂梦!

  突然间安维轩意识到了。话说安维轩从三月底到六月底一直在赶路,其间在辽阳小停了二十余日,足足三个多月没尝过肉味,梦中有些过激的反应总是正常的。

  反正是在做梦,安维轩索性放的开了,翻身将梦中的那个躯体压在身下,势大力沉大加征伐,许久后觉得不够过瘾,只将姿势接连换了四五样,只教梦里那个人儿大声气喘求饶连连,安维轩方才在得意的来了一个眩晕,将几乎变成青蛙的事物投了出去。

  出了力气与火气,梦里的安维轩才躺在榻上,继续睡觉。

  突然间,安维轩只感觉到那具求饶的身体贴了过来,只将自己贴得紧紧的,很是舒服,自己更有一种上马再战的冲动。

  安维轩睁开了眼睛,周围依旧是漆黑一片,但有一样是真的,那个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是真的,沁入鼻间的香气也是真的……

  方才更不是在发什么舂梦!

  看不清怀里的人是谁,安维轩心里很疑惑。突然间,安维轩打了个哆嗦,只问道:“这里是皇宫?”

  安维轩记得今日与完颜亮吃酒,只吃到下傍晚,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了,若自己宿于金国的皇宫之中,特别是在皇宫的榻上睡了个女人,被人发现一个霪乱宫闱的罪名是跑不掉的,然后就是掉脑壳……

  一时间,安维轩手足冰冷。如果坐实罪名的话,这丢人可就不止是丢到姥姥家了,用后世的说法,更丢到了国际上。

  听得安维轩问话,身边的人儿只回道:“这里可不是什么皇宫,这里是我家。”

  原来是虚惊一场,安维轩下意识的抹了下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中也意识过来,想来是完颜亮贴心,知自己几月不知肉味,特意按排个女伎陪寝。

  将心放在肚子里,安维轩的火气再次冲了上来,只笑道:“小娘子是哪家妈妈的女儿,安某以前在宣徽院任职时,整个会宁府的妈妈,安某俱都认识的。”

  听得安维轩言,怀中的女子立时不满起来,只骂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心里只想着伎家那些野女人,本郡主难不能还比不上那些千人骑万人卧的浪蹄子们!”

  “郡……郡……郡主!”

  听得这女子言,安维轩的声音不止颤抖,还结巴了起来。

  “怎么?怕了?”身边的人听得安维轩的话,语气得意了起来,一只手更捏在了安维轩的下巴上,“方才你这汉人不是很卖力么?换着花样的玩,那姿势多的本郡主都不曾识过。”

  说话的同时,这女人的另一只手更攀在了安维轩的胸膛上,并向腹部滑去。

  此时的安维轩如同一个被调嬉的良家妇人一般,动也不敢动,由着这个自称郡主的女人施为。

  “郡主自重!”被吓得动也不敢动的安维轩,只低声说道,生怕声音大将人引了来。

  “只以为你们南人生得柔弱,完全不够威猛,不料你这人不仅生得一身好皮囊,又练得一身好榻上功夫,真是教人觉得捡到宝了。”这女子说道,又叹道:“方才黑漆漆的,看不清相貌,只点了灯来耍,怕是更有情调。”

  说罢这女子下榻,去点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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